前言
2023年9月18日,联合国安理会举行了第10000次会议,14票赞成、1票反对的投票结果令现场震惊。美国再次动用否决权,阻止了一项关于加沙停火的决议草案。这是美国在类似问题上的第七次否决。在各国代表默默离场时,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突然发声,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:是否该摒弃安理会1945年设定的旧格局,考虑限制常任理事国的否决权?
14比1:一票否决背后的权力博弈
展开剩余88%9月18日,联合国总部大楼内发生了一个令人深思的场面。安理会15个成员国在表决时,14票支持加沙停火决议草案,唯独美国的代表没有举手。这一票否决宛如重磅炸弹,令全场瞬间沉默。会议结束后,以色列代表满面笑容地走向美国席位,与其热情握手,仿佛在庆祝一次完美的外交配合。这样的场景已不止一次发生。从2023年10月巴以冲突加剧至今,类似的局面已经出现了七次。
每次国际社会接近达成关于加沙的人道主义共识时,美国的否决权总会按时“亮相”。这次被否决的草案内容很简单,主要有三个要求:立即停火、释放人质、确保人道援助通畅。这些要求本应是最基本的人道主义诉求,但却因一票否决而再次被搁置。
美国代表给出的理由是,草案未充分谴责哈马斯,也没有明确保障以色列的自卫权。然而,仔细观察,美国此举更像是为盟友争取时间,而非推动和平进程。14比1的投票结果也清晰地反映出美国在这个议题上的孤立程度。连传统盟友英国和法国都支持这份草案,而中国代表则发出三连问:加沙地带要死多少人才能停火?人道物资什么时候才能顺畅?安理会什么时候才能履行职责?
75年前的制度,今日的绊脚石
要理解这一投票背后的深层原因,必须回到1945年。当时联合国刚刚成立,否决权制度被写入联合国宪章,目的是让几大国相互制衡,避免重蹈国际联盟的覆辙。设计者的初衷是,因为这些大国承担着维持世界和平的主要责任,所以应赋予他们特殊的权力。
然而,时过75年,世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五个常任理事国依然握有否决权,但当时设立的制度设计已远远无法适应当前的国际局势。根据数据显示,冷战结束初期,安理会决议的执行率约为70%,而今天已经跌破40%。这意味着,联合国这个应代表全人类意愿的机构,正逐渐沦为一个“摆设”。
令人遗憾的是,否决权的使用频率并未减少,反而在增加。从乌克兰危机到叙利亚战争,再到气候变化和加沙冲突,安理会屡次被“卡脖子”。五常中的任何一个常任理事国只要说“不”,其他193个会员国的努力便可能付诸东流。在这种情况下,联合国是否还能代表国际社会的利益?
古特雷斯秘书长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。他直言不讳地指出,联合国正面临自成立以来最严重的权威危机。问题的根本在于,世界变了,但游戏规则没有变。75年前的设计已无法应对如今复杂的国际局势。就像让一个75岁的老人去参加马拉松,已经力不从心。
既得利益与人道呼声的较量
古特雷斯选择在此时提出改革建议,显然并非偶然。14比1的投票结果给了他足够的理由。当全世界都在呼吁停火时,却只有一个国家通过否决权让所有努力付之东流。这种权力和责任的不对等,已经不能再被忽视。
然而,改革并非易事。根据《联合国宪章》第108条,任何重大的制度改革都需要三分之二的会员国同意,更关键的是五个常任理事国必须全部同意。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:要求五常国家放弃自己的否决权,显然不可能。
美国的立场很明确:坚决反对。因为否决权是保护其国家核心利益的“最后底线”。中国则主张通过协商一致来推进改革,强调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,认为改革应更加关注全球南方的声音。英法口头上支持限制否决权,但若真正让他们放弃这一特权,恐怕也会犹豫不决。更复杂的是,改革还涉及到全球权力的再分配。印度、日本、德国、巴西等国已经盯上了常任理事国席位,但他们的竞争对手也不会轻易让步,非洲联盟等地区也要求更多的代表性。如何公平分配席位、是否赋予新成员否决权等问题,都是一场激烈的博弈。
此外,还有一个尴尬的现实:美国作为联合国最大“欠费户”,拖欠会费高达15亿美元,却依然握有否决权。这种享受特权而不履行义务的行为,必然引发其他国家的不满。古特雷斯在会议中公开批评,某些国家既享有最大的特权,又拖欠会费,问题十分严重。
改革的三条可能路径
虽然联合国改革充满挑战,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。虽然废除否决权在短期内几乎不可能,但仍有一些实际的改革路径值得探索。
第一种方式是自愿克制。法国曾提出,在涉及重大人道危机时,常任理事国应承诺不行使否决权。如果必须使用否决权,相关国家需要向全球解释清楚理由。这种方法不需要修改联合国宪章,只要各国有足够的政治意愿即可。不过,承诺并非强制,关键在于各国是否愿意遵守。
第二种方式是扩大常任理事国的范围。让印度、巴西、南非、尼日利亚等区域大国加入决策层,减少五常的垄断地位。虽然这种方式不能直接限制否决权,但可以让更多声音进入安理会,促进更多元的决策。然而,扩容并非简单的任务,如何分配席位、是否赋予新成员否决权等问题都需要慎重考虑。
第三种方式是功能性改革。比如设立紧急特别程序,在安理会因否决权无法采取行动时,可以将议题提交给联合国大会进行表决。虽然联合国大会的决议没有强制性,但至少能反映国际社会的真实意愿,产生道德压力。
现实中,改革的推动力量正在积累。14比1的投票结果本身就是一个强烈信号。当国际社会的耐心被一次次消耗时,变革的呼声将愈加高涨。或许,真正的改变并非来自法律条文的修订,而是来自一次次否决后积累的民意压力。
从历史的角度看,任何制度都有生命周期。当一个制度无法适应时代的需求时,变革便成为历史的必然。联合国的否决权制度,已经走到了必须面对和解决问题的关键时刻。尽管改革充满困难,但国际社会的期待和压力正汇聚成一种不可忽视的历史潮流。
结语
否决权制度本应是维持国际平衡的工具,但如今却成为了阻碍全球进步的障碍。改革虽困难重重,但国际社会的压力和期待正在不断积累,变革的历史趋势已经不可逆转。你认为,联合国改革应从哪里着手?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,哪一条道路更加可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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